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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万卷书,行万里

《诗歌的光芒》

——诗论集《诗歌的光芒》节选

⊙张三里

作者简介:张三里,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新诗研究会研究员,新疆作协会员,新疆兵团作协会员;新疆兵团第七师作协会员。在相关报刊发表诗歌与文学评论等作品数百万字;获得《中华风》杂志年度诗歌奖、《大别山诗刊》年度十佳诗人奖、年获得《天涯诗刊》十周年评论奖等多个文学奖项;著有诗集《胡杨河情歌》等四部、评论集《中国新写实主义诗论》等二部。

诗人永远是远方的游子,诗人永远是远方的浪子,诗人永远是远方的戏子,诗人永远是远方的黑子。真正的诗人,请走向旷古的原野和闪电吧,走向浩瀚的大漠与戈壁吧,走向万籁齐鸣的都市吧,走向大海最蔚蓝的深邃吧;诗人是用一生去完成旅行的人;诗人永远在路上。诗人是一种失态的人,诗人是一种病态的人,诗人是一种变态的人,诗人是一种常态的人。诗人永远是爱情的情人,诗人永远是爱情的痴人,诗人永远是爱情的迷人,诗人永远是爱情的圣人。诗歌经常怀孕,却心碎于无言;诗歌常常生下残缺不全的婴儿,五官端正的实在是少见。诗歌是内心的独白。诗人是内心的独白者。向诗歌袒露灵魂是独白者的必然;诗歌表情自然,满含善意的笑会静静地渗透你的胸膛,独白之中自有颜如玉,独白之中自有黄金屋;诗歌促成你的心音。在独白中与诗歌交谈,需要一场真诚心灵的游戏;一首好诗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园,高高的岁月树、茵茵的龙凤山合抱一切纯净、明丽的教义,芬芳、和谐、静谧又温暖;天堂就在你的斗尺之内,爱人就在你的怀抱之中。在独白中与诗歌交谈,不想说的、不能说的、不敢说的、不别说的、不需说的、不尽说的都变成了徒劳和没有意义,你自己就是一个浩瀚的王国,你既是国君又是臣民,你按照自己的善良指引你自己,你可以任意地在诗行中驰骋。诗人是优美的声音。韵律是美的波动。梦想才能拥抱落水的命运,梦想才能支撑落水的渴望,梦想才能温暖落水的爱情,梦想才能打捞落水的光阴。创新是艺术唯一的火种,创新是艺术唯一的天空,创新是艺术唯一的爱情,创新是艺术唯一的命运。诗人是开拓语言与神秘对话的人。诗人的力量是必需写作诗人;诗人的力量是回归到诗歌当中;诗人的力量是用来寻找和发现的,寻找和发现虚与实的分界线。诗人永远是自己的陌生人,诗人永远是自己的引路人,诗人永远是自己的批斗人,诗人永远是自己的疗伤人。诗人是爱情的因子,诗人是怀念的因子,诗人是悲伤的因子,诗人是欲望的因子,诗人是同情的因子,诗人是感恩的因子。沿着纵深的海沟,行吟在世纪之巅,高一脚、低一脚的是欲望。只是诗人不知道欲望,草绿了、花开了,诗人却在草绿花开中哭泣;风来了、雪来了,诗人依然在风雪中哭泣。诗人的欲望是下一首诗一定会写的更好。诗人是永远的欲望者。人类的局限性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够很好地开发理性和感性之外的第三性、第四性等等方面。在感性和理性之外,至少还有悟性和灵性,有待人类去开发。悟性是后天的,灵性是先天的。悟性是信托在理性和感性基础之上形成的,但事实上,人们普遍的是感性和理性能力都很强大,而悟性却要差的多,这一点是诸多人自身的通病,我本人就是悟性特别差的代表之一。一个悟性很好的人,如果用于写诗的话,当然是非常强大的。我之所以主观认为灵性是先天的,是因为我的生活中有这样的经历,年汶川大地震(那时,我正好住家在四川省彭州市),我的小女儿刚刚出生几天,只要看到她瑟瑟发抖,过一会儿,房子就开始摇晃了;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该次地震彻底结束,她都是这个状态,实在是像个小地震仪。我一直在想,她那么一点点大,眼睛都睁不开,更不会说话和理解相关事物,地震是什么她是肯定不知道的,她是凭什么比我们大人先预知到地震的?是理性还是感性,当然不可能是理性,因为她还不具备去理解地震这样的事物的能力;是感性么?她在房子里,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也不可能去感知什么;理性和感性这两方面都不具备的条件下,不可能产生对地震的危险性之悟性的;那么,只有一点,她的这个在地震之前就能感觉危险的感受是来自于灵性。事实上,我们人人都是有灵性的,可是,随着我们理性认知和感性认知的能力越来越强大,我更习惯于运用后天的悟性来处理感性认知和理性认知之交叉的部分内容;灵性慢慢地被抑制、被忽略、被忽视,乃至慢慢退化了;而灵性在个体人身上的存在,本来就是很微波、很微小、很微妙的,再加上后天又不运用和激发,导致灵性是乎是不存在的状态了;人类一代一代相传,一代一代的抑制、忽略、忽视灵性,导致今天的人类在灵性上是极度的差了。一个人倘若能很好地开发自己灵性的潜能的话,用于写诗,当然是超越的了。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杜甫是悟性到极致的诗人,李白不一样,李白是灵性到极致的诗人。这就是人们通常说,杜甫到山巅,回头一看,后面实在没有什么人上来了,再抬头一看,嗬!还有一个人,是李白,李白一个人在云端。灵性之与诗,大约就是这个比喻,灵性是云端的,诗人一定要想方设法强化自己的悟性、激活自己的灵性,才能成为巅峰级诗人。

◇散文天地◇

《宽窄巷外说”宽窄”》

⊙李 梅作者简介:李梅,中国汉诗协会会员、中华诗词月刊巴州工作站副站长、编审,新疆诗词学会会员、巴州作家协会、诗词协会会员。90年代中期在《湛江文艺》发表处女作《风雨人生》。有幸编辑并入选《巴音郭楞记忆》。其散文、现代诗歌及诗词作品见于《大鹏湾》《楼兰》《库尔勒晚报》《巴音郭楞日报》《铁门关文艺》等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   偌大的世界,有没有一个人,值得你在烟火深处寻觅、等待?有没有一个地方、一个暖座让你在疲惫之后想做个短暂地休憩?作为一个喜欢行走的人来说,冷不丁会冒出些奇怪的念头,然后在脑子里酝酿,生根发芽。在成都开会的间隙,我不可遏止的想要出去走走,不管到哪儿,信马由缰。许是高楼大厦压抑沉闷,想要敞亮一下胸怀,那么,走就走吧,纵使阴云密布也不管了。茫然坐进一辆出租车,给司机说,往南走。天更阴沉了,冥冥中似乎受着某种指引,我走进了宽窄巷子。这个隐藏于成都繁华闹市中的小巷果然与众不同,飞檐雕梁,黛瓦白墙,忽然就拉扯住了一双飘忽的脚步。虽然有比较浓重的商业气息,却也抹杀不了它的古朴典雅。顺着巷子走向,硬生生的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中区别出不一样来。巷子中川西风格的院落秀逸中透出随性,而北方的四合院则彰显出气势,恰如秀气的川人和敦壮的北方人站一块儿,高壮纤瘦,体态迥异,却也相谐。如果说这种南北交融的建筑布局还算融合的话,那么几栋别致的小洋楼也矗立其中就比较突兀了。在了解一段历史之后才明白,原来康熙年间在平定了准葛尔部之后,留下了一小部分兵丁驻守此处,便在原有的建筑上又修建了满城,满清没落之后,平民百姓才可以自由出入,外地商贾便纷纷集结于此。南来北往的达官贵人,贩夫走卒同居一城,日渐形成一处繁华的商业中心,所以不难理解,西南的都会之城缘何出现了北方才有的标志性物件拴马石、西南农家常见的盛水石缸以及中西合璧的西洋建筑。宽窄巷子的建筑以院门形式最为丰富。户户相连,门门相望,又保持了各自的特点。各院的门廊,有的石狮把门,庄严肃穆;有的小门小院,修竹半掩,自成一处清幽。大戏院等等建筑颇还有些当年的气势,暗沉的红漆,精致的雕花木质窗格无不让人感觉到光阴地停驻,仿佛珠翠横摇,水袖飞扬就在一壁之隔无声上演。无论是地砖还是雕塑墙,沿着纵深追溯,都能还原出老成都的历史文化片段。转入窄巷,偶有一瀑飞花,半墙藤蔓,将小巷与墙外的市井红尘分隔开来。惊讶于这个去处,如此幽静清雅,一如遇见喜欢的人,突然,便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小小心心地开出花来。巷子里三三两两的行人,目光在流转,梭巡,大概也如我这般的心情,安安静静,走走停停,生怕错过某处藏着的“小家碧玉”,只有来自巴基斯坦的艺人不停击打着手“鼓,嘭......嘭......嘭......”这种异域的鼓乐在青石铺就的长街倍显孤清,不知道这落寞,会唤起多少游子的惆怅?酒吧、茶楼集中在窄巷,每户院门都透出闲适散漫,颇具格调。老藤椅光滑幽亮,散发出时光的味道,倚墙而设,像在等待某个故人。来了便来了,随便坐坐,浓浓的咖啡便在巷弄深处弥漫飘散,产生一种暧昧的情愫,令人慵懒沉迷。咖啡自有咖啡的情调,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茶的,三两闲人雅士,一坐便将半天的时光消磨在半杯清茶的浮浮沉沉之中了。走完宽窄巷子,意犹未尽,华灯已初上,那一片烟火便摇曳在这个美丽的都市之中了。酒吧、戏楼已然光影流转,我的心于咿咿呀呀的戏曲唱词中飘忽起来,似乎从岁月深处伸出一只手来,生生要将我一起沉沦。一时靡靡之中,雨终于下了,凉凉的雨点拍在脸上,将我拉回到现实之中。宽巷子不宽,窄巷子不窄,宽窄即在俯仰之间,也在一念之间。不论是宽巷子还是窄巷子,都有着共性的地方,即多处门楣上出现的“宽径”,“宽窄”,“宽居”,“宽坐”等等牌匾字样,字体或飘逸,或苍劲,且不说这些书法出自谁家之手,这些牌匾之后,必然蕴含着主人的心境和处世哲学。宽居未必就是高屋华庭,但其足以传达出主人的为人智慧,拿得起,放得下,人才活得敞亮。一个“宽”字,说尽豁达与从容。看看那些院坝里的人,喝茶的,打麻将的,听戏的,只有他们将巴适、安逸诠释得淋漓尽致。宽窄巷的引申,折射出的是老成都人顺其自然,行云流水般的生活态度。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宽窄巷的这些有意无意的布局自然令人玩味,结合我现时的处境情不自禁也生出颇多触动来,宽径,未必就是通途,预设的美好往往就不得遂人心意,关键时候卡壳,前进不得,后退不得,结局弄得很尴尬狼狈。就像面前这条巷子,酒旗招摇,宽门大户,但一进去就发现走着走着就进了死胡同。窄呢,未必就是山穷水尽,貌似窄窄的一条小巷子曲里拐弯,七走八走却豁然开朗,直至通向了霓虹闪烁的大道。这个世界总会不经意给人意外,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谁说得清呢,人往往在顺境下能够保持良好的心态,在逆境中就未必了。所以,我尽量说服自己遇到“窄”的时候,尽量打开心里的症结,多方面权衡,心一放宽,前景自然就明远了。走完宽窄巷子,雨也停了,脚下不知何时少了滞重,相反,还轻快了许多,而老友早已备好美酒佳肴,在电话里催我多次了。《烟圈中的父亲》⊙蒲泽秀作者简介:蒲泽秀,女,汉族,新疆尉犁人,籍贯四川南充。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巴州作协会员、尉犁县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中国散文家》《巴音郭椤日报》《楼兰》、天府散文、中国散文家网、西部作家、中国西部散文选刊。父亲坐享一枝烟的奢华,吞云吐雾了大半辈子。偶被充实到的辣味,呛的前俯后仰,像突突作响旧柴油机,打翻了安静,舔食的猫跑了,狗吓得拼命吠叫。旁人按捺住焦灼,担忧的望着他,剧烈暴咳之后,还没完全平静,他只身离开。追随烟火半辈子,俨然已是经年的灶膛,指间闪烁的火苗,从香烟上跳出,火柴匣跃起。不得不承认一枝烟上的细火,曾经弥足珍贵,沸腾了灶膛内外。他似乎夹起了人间烟火,吧嗒吧嗒,轮转了生活的时针。婆婆也吸烟,一杆拐杖一杆烟,一双小脚将她束在炕上。擦烟杆,像啄木鸟捣烟斗,终究失手断了命根。烟瘾无情的啄食着日夜,婆婆无耐选择纸烟,新疆的烟草与老家的旱烟完全不一样,老是吸的不是很顺畅,常常把火柴划得一根不留。婆婆急得又哭又喊,我们只有到外间灶堂取火。记得一次,我铲起碳火,过门踩翻了,火星子直面飞去,年近古稀的婆婆始料不及,惊慌失措滚下炕。北方的冬天极冷,婆婆很少下床走动,学习卷烟,唾沫一溜手一捊,一枝烟卷好了,摆在炕头。兴许烟末太干,火星烫的床褥许多洞,筛眼漏过了轻烟。看着婆婆身边,时光从一枝烟跑向拐杖,杖脚的烟灰像雪花,铺进北冬,开在窗外的世界,都与她无关,婆婆走了。母亲说父亲烟瘾是遗传,那时我才五岁。而父亲纸烟卷一拃长,比筷子粗些,丢下筷子夹起半支纸烟,接着吧嗒吧嗒的啜。长此以往穿梭于眉发间,缠绕着他的呼吸。父亲是被梦想抛弃的人,而他没有抛弃过梦想,孤身到异乡,经历难忘的接骨手术,坚忍过疼痛。生活窘迫相继染疾,死亡与他擦肩而过。他半信半疑藏着抱负,干过搬运工,跟过泥瓦匠,做过木匠,各种学习各种尝试,终不是他的理想,与匠人失之交臂。世态让他更加坚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极不情愿回归到农耕的起点,勤奋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小地主,在他的家长强权下,子女们一个一个学有所成。父亲面临衣钵无人继承,老农民转为收租老头,说话还跟吐烟那样呛人。父亲仍劳作不息,执着吸烟和工作两不误。花甲之年还要与人合伙搞投资。我问他,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拍着胸脯说,一定自力更生,不会依靠任何人。合伙没搞成,又官司不断,打了鸡血似的,夜以继日跟法律条文扛上了,一手纸笔一手烟,独自战斗着。与烟为伍的日子父亲快被烧焦了,不忍直视他的枯瘦和失败。偶尔也提到少抽点烟,父亲无名火跟炮仗子似的,霹雳啪里炸个翻天覆地,亲友们退避三舍,家人们更插不上话。没有再提戒烟了,就这样,父亲老资格摆上来,在家任由发挥,烟熏的眼睛都睁不开,打开窗子继续抽。父亲和他的烟任性久了,绕不过年龄的门槛。他的咳嗽日益难控,进医院的次数也多了。于是弟弟提议大胆的做了个检查,结果令人难以接受,尤其是傲骨的父亲,中晚期中央型肺癌。确诊后治疗第三天,父亲浑身乏力,一直躺着。我们和医生都瞒着病情,所以父亲以为是心脑血管问题。趁他起身拈走枕上的掉发,借故头部按摩,攥进手心的头发,正像稻草压着他,眼神正在下沉,搭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我的坚强接近崩溃,父亲吃力下床。一手牵他,一手举吊瓶,我们就在在病房通道挪动,举步维艰,不出几步再挪回病房。他常对着窗外发呆,若有所思,透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鼻梁高挺,眉骨微鼓,眼窝深陷,微睁的睫毛静止在光线中,有时像雕塑,有时像木桩,斜影扑过床,在阳光下移动,正在墙上缩小。安静的父亲少了什么,又陌生又孤独。望着如庐山瀑布,不得不想起日照香炉生紫烟。父亲抿了干瘪的嘴唇,又亮又硬的瓷牙,折了一下阳光。他的手指循着蚂蚁的脚步,贴着身侧转悠,又或许在划拉,听到床单上枯燥的摩挲。指节烟熏处暗了许多。消毒水味呛得他更加烦躁,但凡呕吐轻些,他就要求出院,说家里的事情太多,医生不允。我们试探着安慰道,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你最放心的人吧,他顾虑的点头摇头,再没有肯定过。接下来言语恍惚,竟然梦见爹娘,问他要烟抽。父亲因病戒烟,围在身边,无比真实,抛开香烟。平静说起他的人生,培养了五个孩子,没给家人留债务,能做的都做到了。我拼命点头。父亲还说,带上家人旅游一圈,我听的泪奔了。父亲很精明,不在深究病情了。有一搭没一搭交待家务,我们友好相处了三个月,化疗也做完了三期,在我们的鼓励下,父亲掌握了病情,执意要到内地治病,医院。积极配合治疗,志在全胜。而父亲独自完成一次往返,还让我们不必担心安心工作。三伏到了父亲迟迟不归,担忧隐隐埋伏着,虽然我们保持联系,都是并发的小毛病,牵绊着父亲不能出院。耐心总是有限的,一天正午时,千里之外的医生告诉我,父亲情绪低落,不配合治疗,希望亲属做思想工作。我每天像哄孩子一样,要好好听医生的话,过两天会去接他。我陷入了前所未有担忧,满脑子都是父亲滔滔不绝强记夺理,一边扔烟一边火气冲天的样子。父亲攒足了力气一口讲完,同病室的光头偷偷抽烟,往他床下扔烟头,想陷害他。病房里的人,医生和护士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接下来抽泣声,终究抵不住咳嗽。父亲不在身边的每时每刻,都是担心吊担,不眠夜一个接一个。医院告知父亲病危,打破黑夜的宁静,从此没有一刻我是活着的。呼吸管氧气塞满父亲的鼻子和嘴,挣扎在纸上写下几个重叠的字,带我回家,回家。天近黄昏,一缕阳光从脚尖溜走,跨过无数的烟圈,化成一股黑烟嗖的一下,一股浊烟如鲠在喉。父亲的骨灰回到家,上天给了他六十五年,他在烟圈中孤独五十年,再往前十五年比烟圈还冷。父亲离开三年了,老屋要拆,跟他有关的物件越来越少。怀着沉痛的心情,去看了老屋最后一眼。冬村冷清,旷院人踪灭,断壁携残桓,小窗半明,过膝的枯叶挤上门腰,碰的沙沙脆响,屋前的寂寞碎了一地,锁环紧扣,锈迹满满,钥匙与锁不知谁错过谁,门框已不堪重负,楣与檐皱成一包思念。阳光触亮的窗台,惊慌的灰尘舞蹈,一直在这样的情境中寻找。对视深邃的岁月,从河底传来浑厚的碰撞声,又宽又长的冰河上,一个人的天空那么空,肩头的孤烟淡淡的,拔出父亲的气力,始终不离不弃,闪着模糊的童年。虽然常伴父亲的香烟,没有一丝的轻松,阻断了呼吸的自由气息,不知道真正带走的是什么。面对老屋的墙壁,烟头扎的痕迹依稀可见,是否窥见烟圈中,梦想的确需要一双会飞的翅膀。想起这些,不竟学着父亲吹出一串串热气,轻轻的短短的,飞的那么快。父亲的尊严和坦荡回家了。狂风竖起的那天老屋倒了,卷进浓浓的灰尘中,跟着父亲的背影渐行渐远。合上门缝,时光早冲淡了烟圈。《昆仑玉龙放眼望唐王古城沁芳香》——一首歌曲与一座城市海纳百川的爱情故事⊙杨 蕊作者简介:就职于兵团三师图木舒克市党委巡察办。

“驼铃远,长路长,图木舒克好地方,

改天换地,追寻你的梦想,

风风雨雨,挺起你的脊梁。”

听一首歌曲,爱上一座城市!乘着歌声的翅膀,穿越唐王城年的历史,俯瞰图木舒克的阡陌绿洲,城市核心区像一个鱼龙形状的轮廓映入眼帘:啊,图木舒克,一座蕴含英雄气概的城市,以歌为媒、以城为鉴,以才兴业、以业戍国,铭记了兵团血脉的传承、凝聚了南疆棋眼的魂魄、激活了人才向西的潮涌!年以来,师市先后从内地十余个省市选调招录领导干部和公务员人,引进高校毕业生人,招募招聘“三支一扶”、大学生连官、西部计划志愿者和特岗教师人,为推进兵团向南发展注入了一泉活水。在内地进疆壮阔的队伍中,一群“花木兰”格外引人注目。七十多年来,她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图木舒克,把对家的小爱融入了对城的大爱,眷眷深情似滔滔河水源远流长。

牵着你的双手延绵红色血脉

如果把图木舒克比作一位待字闺中的碧玉少女,那么沙场的风霜磨砺了她的坚韧,广袤的高原开阔了她的胸怀,唐王城龙山撑起了她的筋骨。在共和国建设彪炳辉煌的史册上,首批西征女兵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们哺育子女、繁育红色基因,翻开了屯垦戍边的扉页。“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门。”年10月6日,名陇西姑娘徒步里一路翻山一路歌来到师市,高兰英是队伍中最小的姑娘,年仅14岁。年除夕,高兰英、杨迦莉、杨克玉等五姐妹在草湖举办了集体婚礼;相隔半个多世纪后,她们约定在创业的地方重逢,当年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变成了霜染鬓角的古稀老人,往事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重现:年初春,五姐妹去红柳滩打柴突遇狂风,她们紧紧抱成一团跳进土坑,待飞沙过后,一个个被吹成了“沙雕”。师市建设初期,男女人数比例失调,教导团政治处为了稳定军心和队伍,要求每名女兵写自传,先了解她们的家庭状况,然后再牵线搭桥,并把每个星期六定为“约会时间”,努力创造条件让军垦战士早日成家。有人把高兰英介绍给保卫股股长李中庆,但没想到恋爱谈得不太顺畅。为了躲避约会,高兰英躲到仓库、蹲在厕所、藏进棉堆,即使约上会也不说话,在她的内心深处接受不了这位年长又陌生的军官。经过大半年的接触,五姐妹各自名花有主,她们相约在除夕举办集体婚礼。新婚之夜,高兰英是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度过的,第二天醒来时,她才发现肩上多了一件棉衣。她与丈夫磕磕碰碰一路走来,更像是先结婚后恋爱,甜蜜比别人来得晚一些。第二年,小两口分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终于可以搭伙做饭了,却不想饭碗飞上了天。一次,李中庆把碗里仅有的几根肉丝夹给高兰英,却不知她莫名其妙发起了脾气,没说几句话就把饭桌掀了,饭菜撒了一地。可李中庆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默默收拾着残局,而是想方设法哄妻子高兴。第三年,李中庆奉命赴中印边境的塞图拉哨卡戍边。经历了第一次离别,高兰英这才念起丈夫百般的好,半夜她翻来覆去地想着:在荒无人烟的雪山,中庆能不能吃饱饭、如果不小心感冒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当时并没有现代通讯工具,这丝丝牵挂只能放在心里。没过多久终于盼到了团聚的机会,组织派高兰英上山与丈夫共同戍边。在中国最西边境的防御大本营,人迹罕至、高寒静穆,夫妻俩手牵手相依为命、肩并肩共担使命,这一年第一个孩子出生了,边境哨所见证了他们爱情的结晶。如今,高兰英已儿孙满堂,在孩子们的眼里:父亲像一面墙,为全家人遮风挡雨;母亲是一条河,生生不息延绵流淌。她时常教育子孙:咱们今天的好日子,是无数军垦战士用血汗换来的,你们一辈子都不能忘本。在第一代军垦母亲的记忆里,那些随风而去的过往带不走、抹不去、说不尽。

描绘你的模样追寻蓝色梦想

发源于喀拉昆仑山口的叶尔羌河像一条蓝色飘带,自西南向东北穿越山谷、绕过沙漠,浇灌师市万顷良田。发源于大兴安岭伊勒呼里山南麓的嫩江,与叶尔羌河相距多公里,因为人才的涌动而紧紧相拥。年8月,齐齐哈尔市税务局干部曹冬冬与在依安县委办公室工作的丈夫郭春雨同时报名参加师市选调,夫妻双双从松嫩平原一路向西来到帕米尔高原,在图木舒克放飞梦想,开启了人生新的篇章。巧合的很,与高兰英等姐妹一样,同时和曹冬冬一起从内地来师市的也是“五朵金花”。年9月,来自黑龙江不同县城的曹冬冬和郭春雨本不相识在哈尔滨商业大学相识了,他们同窗学习、相互鼓励,展开了长达10年的“爱情马拉松”,即使毕业后工作天各一方、聚少离多,也没有动摇他们在一起的信念。年夏,师市党委组织部赴黑龙江地市选调干部,夫妻俩毫不犹豫抓住了机会,跨越数万公里实现人生价值,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曹冬冬在师市财政局任综合科副科长,郭春雨在党委组织部任党员电化教育中心主任,8岁的儿子郭子骞转学图市就读。刚履职不久,郭春雨被重点培养选派兵团党委党校和北京参加组工业务培训。两个月来,曹冬冬常把儿子一个人撂在家里,到了饭点回不来,儿子就饿得直哭。曹冬冬的母亲夏秀芳听说后,放不下远赴兵团创业的孩孙们,二话不说买了一张去图市的火车票。试想一下,这位从不出过远门的古稀老妇,拼着瘦弱之躯一路硬座加卧铺颠簸70个小时,为了省钱每天只吃两包方便面充饥,不会使用现代通讯工具,就一次次问询求助列车长倒车,源自心底的母爱是她吃苦受累的无穷动力。夏秀芳不再埋怨女儿嫁给当时工作不稳定的女婿,也不再反对子孙们到大西北工作的壮举,反而心甘情愿地自己也来了。有了母亲的支持,这对80后小夫妻得以全身心投入工作,他们忙得忘记了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那次郭春雨出差之际,专门用一个月的工资给妻子和丈母娘挑选了金吊坠和金戒指,因为他觉得一直愧对妻子,结婚时没能送她一个带坠的项链,异地同心比翼双飞的爱情在时空转换中变得更加牢固。从东北黑土地长大的曹冬冬天生性格豪爽刚毅,她说,我们结婚10年来,哪里能实现人生价值就去哪里,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不会走回头路。一个家庭,讲述一个故事一段情;一首歌曲,传颂一种精神一座城;正是无数个小家的温馨之光,点亮图木舒克的城市之光!唐王城龙山、艾力克他姆龙口、唐王渠龙眼、永安湖龙树等带有龙元素的自然景观,悄无声息地将图木舒克的斗争精神与中华民族的图腾意向有机融合起来。“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图市化石沟里的鱼龙,从白垩纪时代游到今天,与唐朝张若虚的诗句媲美,在边疆伟业中熠熠生辉。今日的图木舒克鱼跃龙门、今非昔比,城市核心区建设以夏克河为轴线把城市分为南北两岸,如龙骨撑起了城市的骨骼,南北由内向外形成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圈,东西由右向左形成“铁公机”交通鼎立之势,打造五分生态、四分农业、一分建设的民族团结城、千年文化城和沙漠森林城,汇聚祖国八方志士携手美丽家园!

拂动你的秀发播撒绿色种子

“姐姐,你像公主一样美丽,羊喜欢草,鱼喜欢水,我喜欢你,希望你不要走!”7岁柯尔克孜姑娘托力干娜依在贺卡上,给邵书琴捎去新年的祝福。年夏,响应“到西部去,当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的号召,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语专业毕业的邵书琴,放弃内地就业机会,毅然选择了西部,这一来,她就再也没有走!邵书琴成为托云牧场建场60多年来,第一个留下的女大学生。新疆是祖国的边,师市是兵团的边,托云是师市的边,渐行渐远的边远让无数人望而却步。当时,牧场没有商店、饭馆,甚至连买菜都要去口岸,因为没有路灯,到了晚上就是漆黑一片,少有人出门,孤单寂寞沁入骨髓。邵书琴爱上了云端牧场的草草木木,她以苦为乐,无论走到哪里都笑靥如蜜。邵书琴爬山路下牧区、入毡房解民忧、走社区化矛盾、送爱心进课堂,牧区沟沟坎坎留下她青春的芬芳。年和年邵书琴先后荣获“全国最美志愿者”“中国青年五四奖章”称号,可有谁知道,在荣誉背后她尽忠难尽孝的心酸和彩云追月的爱情故事。高原上的古尔邦节热烈而奔放,美酒驱走冬日的寒冷,歌舞温暖了节日里的男女,年两个异地他乡的年轻人相识了。晚宴席间,牧民们畅所欲言,有人开玩笑说,小邵与特岗教师小李郎才女貌,挺般配的,是天生的一对,但当时他们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眼看服务期就要结束,甘肃籍大学生李晓楠开始纠结不安,他默默      半 夏原始ID:gh_fe1acb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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